兩晉秘史 第二六○回

　　十月，秦王苻堅(jiān)與群臣商議進(jìn)兵，權(quán)翼等曰：“宜先取壽陽，若得壽陽，建康必然震恐，恐則生亂，亂則逃奔，軍無斗志，民有憂患，乘此一戰(zhàn)，江南可定?！鼻赝鯃?jiān)曰：“然！”

　　即召陽平公苻融至，委兵五萬，使其去攻壽陽。又下令將軍梁成引兵五萬，屯于洛澗，安住寨柵，以遏晉兵不得相應(yīng)。二將各率兵去訖。

　　卻說苻融以兵來攻壽陽，郡守王正以五千兵出城迎敵。苻融指著王正曰：“早早來降，免汝一死?！闭笈鸟R舞槍出陣來戰(zhàn)，秦兵陣中徐成以雙刀來迎。二人交鋒，戰(zhàn)上十合，王正遮攔不住，只待要走，張蠔一騎馬、一條槍飛出陣前，大喊一聲，以槍殺進(jìn)，將王正一槍刺于馬下。晉兵各自潰敗，苻融揮兵殺奔入城，占據(jù)壽陽，迎接秦王苻堅(jiān)及文武入城屯祝卻說會(huì)稽王道子，領(lǐng)朝旨來到鐘山土神廟內(nèi)，親自焚香下拜，奉上印綬。宣讀詔旨畢，乃祈禱曰：“今因秦虜苻堅(jiān)以兵百萬來侵晉境，君有倒懸之危，民有涂炭之憂。今奉圣旨來封大神為相國之尊，伏望尊神，大顯神通，施靈施威，為國為民，早滅胡類，萬民沾惠?！弊Ｓ?，即命回京。其土神既受相國之號，乃大顯法力，徑來將八公山草木皆化以為人形，像各披堅(jiān)執(zhí)銳，勇猛威雄出眾?！　∫蝗?，秦王堅(jiān)與苻融及諸將佐，登壽陽城遙望晉軍。見八公山列有雄兵一百余萬，人人勇猛，個(gè)個(gè)威雄，部軍整齊，隊(duì)伍不混。秦王堅(jiān)一見，始有懼色。顧謂苻融等曰：“此乃勁敵也，何謂弱少乎？”因此命苻融、梁成進(jìn)兵速戰(zhàn)。

　　苻融問朱序曰：“卿先仕晉，必知備細(xì)，如今江南英杰，更有何人？”序曰：“目今謝玄叔侄二人，有王佐之才，其余不足稱也。二人與序有一面之交。陛下肯以尺幅之書，與序過淮，操三寸不爛之舌，說其來降，東南指日可平?！比谠唬骸凹扰c卿善，修書你前去，說其降！”于是苻融作書，使朱序來招謝安、玄二人降秦。

　　朱序領(lǐng)命特來江南時(shí)，謝安、謝玄欲進(jìn)兵，聞梁成屯于洛澗，謝安等不敢近前，離洛澗二十五里而屯。忽軍人報(bào)梁州刺史朱序來見，安命進(jìn)，問曰：“聞卿在襄陽，與苻丕相持，今如何來此？”序曰：“吾守襄陽，被苻堅(jiān)使子苻丕、楊安，領(lǐng)軍五萬攻陷襄陽，不得已偽降于秦。今苻融遣吾過江，來請都督投降，吾因此得見明公一面。明公休要見疑，吾必不負(fù)大晉。

　　觀秦兵雖眾，亦易破之。明公以兵外戰(zhàn)，吾必內(nèi)應(yīng)，未知明公意下如何？“謝安曰：”吾知汝之忠義，有何疑焉？秦兵勢大，何計(jì)破之？“序曰：”今梁成憑血?dú)庵聻榍颁h，以兵五萬屯住洛澗，殊為易攻，何不攻之？若待秦兵百萬之眾盡至，難與為敵，不如乘此諸軍未集，速往攻之，若攻其前鋒，則彼已奪氣，即可破矣?！鞍苍唬骸鼻渲\正合吾意，卿今休去，在此同參軍機(jī)?！靶蛟唬骸蔽嶂夏讣覍伲栽诒颂帲舨换?，必被其害，吾暫回去準(zhǔn)備內(nèi)應(yīng)?！鞍苍唬骸比耆ト绾位匦?？“序曰：”道都督不肯降秦。“安曰：”不然，汝回只道吾肯降，只家屬在建康，不能得出，若得家屬出城，一同來降，汝若言不降，彼必速攻?！爸煨蛟唬骸比?！“于是，安石使朱序還秦。

　　序以謝安石之言說與苻融，融半信半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