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賈新語注釋 卷 下 明誡〔一〕第十一

〔一〕黃震曰：“明誡（原誤“試”）言君臣當謹言行?！逼饭?jié)曰：“此篇言天人相感，善道作于下，則善氣感于天?！贝鲝┥唬骸懊髡]篇陳天文蟲災之變，謂天道因乎人道，開言春秋五行、陳災異封事者之先?！碧脐淘唬骸按似庵饔谌??！?br>
君明于德〔一〕，可以及于〔二〕遠；臣篤于義〔三〕，可以至于大〔四〕。何以言之？昔〔五〕湯以七十里〔六〕之封〔七〕，升帝王之位；周公自立三公之官〔八〕，比德于五帝三王〔九〕；斯乃口出善言，身行善道之所致也。故〔一０〕安危之要〔一一〕，吉兇之符〔一二〕，一出于身；存亡〔一三〕之道，成敗之事〔一四〕，一起于善行〔一五〕；堯、舜不易日月而興，桀、紂不易〔一六〕星辰而亡，天道不改而人道易也〔一七〕。

〔一〕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君□□政’，今依治要。”今按：子匯本、唐本缺一字，傅校本補“親于”二字。

〔二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無‘于’，依治要?！?br>
〔三〕“義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信’，依治要?！?br>
〔四〕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可以致大’，依治要改?！?br>
〔五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無‘昔’字，依治要?！?br>
〔六〕孟子公孫丑上：“王不待大，湯以七十里?！薄财摺乘蜗桫P曰：“本下有‘而’字，依治要刪。”

〔八〕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周公以□□□□’，今依治要?！卑福旱阑疲骸疤圆家律??！?br>
〔九〕“三王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無此二字，依治要?！?br>
〔一０〕“故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無此字，依治要。”

〔一一〕“要”，子匯本、程本、天一閣本作“效”，傅校本、唐本作“效”。

〔一二〕“符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缺一字，依治要補，子匯作‘征’字。”案：傅校本、唐本作“征”。〔一三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缺‘存亡’二字，依治要補?！?br>
〔一四〕“事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驗’，依治要改。”

〔一五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無‘善’字，依治要增?！庇衢性唬骸伴兄敯矗捍宋模问舷桫P據治要改補，末句‘善’字，亦據治要而增，然與上文‘一出于身’句法不倫矣。竊疑此句本作‘一起于言’。上文說湯、周公之事，曰‘斯乃口出善言，身行善道之所致也’。此云：‘安危之要，吉兇之符，一出于身’，與上‘身行善道’相應；此云‘存亡之道，成敗之事，一起于言’，與上‘口出善言’相應。因‘言’字誤作‘善’，淺人乃更加‘行’字以成其義，治要所據本是也。至今本則又刪去‘善’字，止作‘一出于行’，幷其錯誤之跡而泯之矣?！碧脐淘唬骸鞍搓懮搜?，本之于周易?！?br>
〔一六〕文選任彥升宣德皇后令注引“易”作“異”。

〔一七〕唐晏曰：“荀子：‘天道有常，不為堯存，不為桀亡?！懮尽！逼靼福很髯犹煺撈骸疤煨杏谐?，不為堯存，不為桀亡?！庇衷唬骸爸蝸y，天邪？曰：日月星辰瑞歷，是禹、桀之所同也，禹以治，桀以亂，治亂非天也?！?br>
夫持天地之政，操四海之綱，屈申〔一〕不可以失法〔二〕，動作不可以離度〔三〕，謬誤出〔四〕口，則亂及萬里之外，何〔五〕況刑〔六〕無罪于獄，而誅〔七〕無辜于市乎〔八〕？

〔一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缺‘屈申’二字，依治要補。”案：匯函、品節(jié)作“周旋”二字，當出肊補。

〔二〕“法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度’，依治要改?！?br>
〔三〕“度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道’，依治要改?！?br>
〔四〕宋翔鳳曰：“‘出’下本有‘于’字，依治要刪?！?br>
〔五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無‘何’字，依治要增?！?br>
〔六〕宋翔鳳曰：“‘刑’下本有‘及’字，治要無?！?br>
〔七〕“誅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殺’，又有‘及’字，依治要改。”

〔八〕禮記王制：“刑人于市，與眾棄之?！闭x：“亦謂殷法，謂貴賤皆刑于市。周則有爵者刑于甸師氏也。”

故世衰道失〔一〕，非天之所為也，乃君國〔二〕者有以〔三〕取之也。惡政生〔四〕惡氣〔五〕，惡氣生〔六〕災異〔七〕。螟蟲〔八〕之類，隨氣而生；虹蜺〔九〕之屬，因政而見。治道失于下，則天文變〔一０〕于上；惡政流于民，則螟蟲〔一一〕生于野〔一二〕。賢君智則〔一三〕知隨變而改，緣類而試思之〔一四〕，于□□□變〔一五〕。圣人之理〔一六〕，恩及昆蟲，澤及草木，乘天氣而生，隨寒暑而動者，莫不延頸而望治〔一七〕，傾耳〔一八〕而聽化。圣人察物，無〔一九〕所遺失，上及日月星辰，下至鳥獸草木昆蟲，□□□〔二０〕鹢之退飛，治〔二一〕五石之所隕，所以不失纖微〔二二〕。至于鴝鵒來，冬多麋，言鳥獸之類□□□也〔二三〕。十有二月隕霜不煞菽〔二四〕，言寒暑之氣，失其節(jié)也〔二五〕。鳥獸草木尚欲各得其所，綱之以法，紀之以數，而況于人乎？

〔一〕“失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“亡”，依治要?！?br>
〔二〕“君國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國君’，依治要?！?br>
〔三〕“以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所‘所’，依治要?！?br>
〔四〕宋翔鳳曰：“‘生’下本有‘于’字，治要無?！?br>
〔五〕論衡譴告篇：“刑賞失實，惡也，為惡氣以應之?！?br>
〔六〕宋翔鳳曰：“‘生’下本有‘于’字，治要無。”

〔七〕論衡譴告篇：“論災異者，謂古之人君，為政失道，天用災異譴告之也?！?br>
〔八〕“螟蟲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蝮蟲’，依治要改?！卑福汗騻麟[公五年：“螟何以書？記災也?！?br>
〔九〕淮南子原道篇：“虹蜺不出，賊星不行，含德之所致也?！?br>
〔一０〕“變”，子匯本、程本、兩京本、天一閣本、匯函、品節(jié)作“度”，唐本作“應”。

〔一一〕“螟蟲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蟲災’，依治要。”〔一二〕“野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地’，依治要?！碧脐淘唬骸鞍矗捍呵飼圜纭?，‘有蜮’，‘有蜚’，‘螽’，‘螟’，‘有星孛于大辰’，‘有星孛于東方’，皆政之所感也?！?br>
〔一三〕“則”，子匯本、唐本、匯函、品節(jié)作“辟”。

〔一四〕唐晏曰：“有誤?！薄惨晃濉硡R函、品節(jié)無“于□□□變”五字。

〔一六〕“理”，唐人避“治”字諱改。

〔一七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缺‘頸而望治’四字，子匯不缺。”今案：傅校本、唐本、匯函、品節(jié)不缺。文選司馬相如喻巴蜀檄：“延頸舉踵，喁喁然皆向風慕義，欲為臣妾。”注：“呂氏春秋曰：‘圣人南面而立，天下皆延頸舉踵矣?！撜Z素王受命讖：‘莫不喁喁，延頸歸德?！?br>
〔一八〕禮記孔子閑居：“傾耳而聽之?！?br>
〔一九〕匯函、品節(jié)“無”上有“而”字。

〔二０〕“昆蟲□□□”，子匯本、唐本作“昆蟲□□六”，匯函、品節(jié)此五字只作一“六”字。

〔二一〕匯函、品節(jié)無“治”字。

〔二二〕唐晏曰：“谷梁僖十六年：‘六鹢退飛。’傳：‘子曰：石無知之物，故日之。鹢微有知之物，故月之。君子之于物，無所茍而已。石、◆且猶盡其辭，而況於人乎？’”〔二三〕匯函、品節(jié)無“言鳥獸之類□□□也”九字。唐晏曰：“春秋昭十五年‘有鴝鵒來巢’，十七年‘冬，多麋’?！?br>
〔二四〕“隕”，程本、唐本、匯函、品節(jié)作“殞”。“菽”，子匯本、程本、天一閣本作“●”字，俗別字。

〔二五〕唐晏曰：“春秋僖三十二年‘十有二月，李梅實?！瘋鳎骸畬嵵疄檠元q實也?！仲叶辍?，隕霜不殺菽?！瘋鳎骸纯蓺⒍鴼?，舉重也；可殺而不殺，舉輕也。’”

圣人承天之明，正日月之行，錄星辰之度，因天地之利，等高下之宜，設山川之便，平四海，分九州，同好惡，一風俗〔一〕。易曰：“天垂象，見吉兇，圣人則之；天出善道，圣人得之〔二〕?！毖杂紙D歷之變〔三〕，下衰風化之失，以匡盛衰，紀物定世，后〔四〕無不可行之政，無不可治之民，故曰：“則天之明，因地之利?！薄参濉秤^天之化，推演萬事之類〔六〕，散之于□□之閑〔七〕，調之以寒暑之節(jié)，養(yǎng)之以四時之氣，同之以風雨之化〔八〕，故絕國〔九〕異俗，莫不知□□□〔一０〕，樂則歌，哀則哭，蓋圣人之教所齊一也。

〔一〕荀子議兵篇：“政令以定，風俗以一?！睉匡L俗通義序：“風者，天氣有寒暖，地形有險易，水泉有美惡，草木有剛柔也。俗者，含血之類，像之而生；故言語歌謳異聲，鼓舞動作殊形，或直或邪，或善或淫也。圣人作而均齊之，咸歸于正。圣人廢則還其本俗?！币伙L俗，即均齊之謂也。漢書食貨志：“同巧拙而合習俗?！绷x同。習俗謂所習風俗也。

〔二〕唐晏曰：“按：今易作‘天垂象，見吉兇，圣人象之；河出圖，洛出書，圣人則之’，陸生所引，大異于今本?！逼靼福褐芤紫缔o上：“是故，天生神物，圣人則之；天地變化，圣人效之；天垂象，見吉兇，圣人象之；河出圖，洛出書，圣人則之?！笨追f達正義：“天垂象，見吉兇，圣人象之者，若璇璣玉衡，以齊七政，是圣人象之也?！倍Y記郊特牲：“天垂象，圣人則之。”鄭注：“則，謂則之以示人也?！苯癜福河汕耙缔o之文，則新語與易不合；由后引郊特牲之文，則“天垂象”云云，實為天下之公言，故系辭、禮記相率而從同也。然此實不足以說明陸氏引易之本柢；蓋漢人引經說，習慣率稱本經也。易緯通卦驗：“故正其本而萬物理，失之毫厘，差以千里?！币拙暲れ`圖：“正其本，萬物理，差之毫厘，謬以千里，故君子必謹其始。”文選竟陵王行狀注引易緯干鑿度：“正其本而萬物理，失之毫厘，差之千里。”后漢書王充王符仲長統(tǒng)傳論注引易緯：“差以毫厘，失之千里?！眲t此為易緯之文。而大戴禮記禮察篇：“易曰：‘君子慎始，差若毫厘，謬之千里?！保ㄐ〈鞫Y記經解篇同）賈子新書胎教篇：“易曰：‘正其本，萬物理，失之毫厘，差之千里。’故君子慎始?！保ù蟠鞫Y記保傅篇同）史記太史公自序：“故易曰：‘失之毫厘，差以千里?！保h書司馬遷傳同）漢書東方朔傳：“易曰：‘正其本，萬事理，失之毫厘，差之千里?！庇侄艢J傳引易曰：“正其本，萬物理?！焙鬂h書范升傳亦引易此文。說苑建本篇：“易曰：‘建其本而萬物理，失之毫厘，差以千里。’故君子貴建本而立始?！憋L俗通義正失篇：“易稱：‘失之毫厘，差以千里?！彼灾狈Q易曰，而易經實無其文。尋緯候起于哀、平，兩戴所記為古記之文。賈誼、東方朔、司馬遷時，緯候未出，何緣見之？小戴記經解孔疏以為易系辭文，今易系辭實無此文。太史公自序集解云：“今易無語，緯有之?！睗h書司馬遷傳注，師古曰：“今之易經及彖、系辭并無此語，所稱易緯者則有之焉，斯蓋易家之別說者也?！贝似湟挥缍员死?，則陸氏所引為漢師易說必矣。列女傳貞順召南申女傳：“傳曰：‘正其本則萬物理，失之毫厘，差之千里?！彼嘁渍f之文，不稱本經而稱傳，其故可知矣。

〔三〕御，治也。尚書泰誓上：“越我御事庶士?！笨资蟼鳎骸坝?，治也?！眹Z周語上：“百官御事?！弊ⅲ骸坝?，治也。”占謂占驗。圖謂圖緯。歷謂錄歷也?！皻v”，子匯本、程本、匯函作“歷”，古通。

〔四〕匯函、品節(jié)無“后”字?！参濉澄耐⑹皆唬骸按艘嘁⒔??！碧脐淘唬骸鞍搓懮艘?，未知何書，‘則天’二句，孝經所有，以下則非孝經，未可遂謂為引孝經也?！逼靼福捍诵⒔浫耪挛?。又左傳昭公二十五年：“子太叔對趙簡子曰：‘吉也聞諸先大夫子產曰：夫禮，天之經也，地之義也，民之行也。天地之經，而民實行之，則天之明，因地之性?！倍抛ⅲ骸叭赵滦浅?，天之明也。高下剛柔，地之性也。”〔六〕淮南子說林：“類不可必推?！备哒T注：“推猶知也?！?br>
〔七〕宋翔鳳曰：“子匯本作‘散見于彌漫之閑’，無缺字?！卑福焊敌１尽⑻票?、匯函、品節(jié)同子匯本，無缺字。

〔八〕唐晏以“故曰”云云，直貫至此句，未可從。

〔九〕淮南子修務篇：“絕國殊俗、僻遠幽閑之處?！备哒T注：“絕，遠。殊，異?！?br>
〔一０〕“莫不知□□□“，匯函、品節(jié)作“莫不知慕”。

夫善道存乎心〔一〕，無遠而不至也〔二〕；惡行著乎己，無近而不去也〔三〕。周公躬行禮義，郊祀后稷〔四〕，越裳奉貢〔五〕而至〔六〕，麟鳳白雉草澤〔七〕而應〔八〕。殷紂無道〔九〕，微子棄骨肉而亡〔一０〕。行善者〔一一〕則百姓〔一二〕悅，行惡者〔一三〕則子孫怨〔一四〕。是以明者可以致遠，否〔一五〕者可以失〔一六〕近。故春秋書衛(wèi)侯之弟鱄出奔晉，書〔一七〕鱄絕骨肉之親，棄大夫之位，越先人之境，附他人之域，窮涉寒饑，織履〔一八〕而食，不明之效也〔一九〕。

〔一〕“乎心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于身’，依治要改?！?br>
〔二〕“也”原無，宋翔鳳本依治要補。

〔三〕宋翔鳳曰：“‘惡行著乎己；無近而不去也’，本作‘惡行著于□□□而不去’，并依治要改補。子匯作‘惡行著于身，無遠而不去’?！眹揽删唬骸白訁R此類多以意補。”案：唐本、匯函與子匯同。傅校本作“惡行著于己，無遠而不去”。

〔四〕孝經圣治章：“昔者，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。”唐明皇注：“后稷，周之始祖也。郊謂圜丘祀天也。周公攝政，因行郊天之祭，乃尊始祖以配之也?！薄参濉场胺钬?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下有‘重譯’二字，依治要刪?！?br>
〔六〕“至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臻’，依治要改?！?br>
〔七〕“草澤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草木緣化’，依治要改補?！?br>
〔八〕唐晏曰：“按：周公時麟鳳草木，所未聞也；若文王時，麟趾蒿宮，有其應矣。”器案：淮南子繆稱篇：“昔二皇鳳皇至于庭，三代至乎門，周室至乎澤。”詩大雅卷阿，詩序以為“召康公戒成王也”，曰：“鳳皇于飛，翙翙其羽，亦集爰止。”曰：“鳳皇于飛，翙翙其羽，亦傅于天。”曰：“鳳皇鳴矣，于彼高岡。”淮南以為周室，詩序明曰成王，蓋亦當周公攝政之時也，故陸氏直歸之周公耳。不唯此也，太平御覽七八五引尚書大傳：“交址之南有越裳國，周公居攝六年，制禮作樂，天下和平，越裳以三象重譯而獻白雉，曰：‘道路悠遠，山川阻深，音使不通，故重譯而朝?！赏跻詺w周公，曰：‘德不加焉，則君子不饗其質（原注：質，亦贄也），政不施焉，則君子不臣其人，吾何以獲此賜也？’其使請曰：‘吾受命吾國之黃耇，曰：久矣，天之無烈夙淫雨！意者，中國有圣人乎？有則盍往朝之?！芄藲w之于王，稱先王之神致，以薦于宗廟?！贝藙t明以越裳獻白雉為周公時事也，蓋伏生與陸生俱本之古尚書說也。若太公金匱又謂：“武王伐殷，四夷聞，各以其職來貢。越裳氏獻白雉，重譯而至?！保ê轭U烜經典集林卷二十二有撰集本）蓋一事而歧傳耳。〔九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缺‘無道’二字，依治要?！卑福鹤訁R本、程本、兩京本、天一閣本缺三字，匯函作“逐微子”，不缺，當出肊補。

〔一０〕論語微子：“微子去之?！奔猓骸榜R曰：‘微，國名；子，爵也。微子，紂之庶兄，見紂無道，早去之?！庇忠娛酚浰挝⒆邮兰?。

〔一一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無‘者’字，依治要。”〔一二〕宋翔鳳曰：“‘百姓’本作‘鳥獸’，依治要。”

〔一三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無‘者’字，依治要?！?br>
〔一四〕“子孫怨”，宋翔鳳曰：“本作‘臣子恐’，依治要?！碧脐淘唬骸鞍磿骸也活櫺羞q?！⒆又员偌q?！薄惨晃濉乘蜗桫P曰：“‘否’，本作‘鄙’，依治要改?！?br>
〔一六〕宋翔鳳曰：“本缺一‘失’字，依治要補。”案：匯函、品節(jié)作“勸”，肊補?！惨黄摺场皶保訁R本、匯函、品節(jié)作“言”。

〔一八〕“履”，谷梁傳作“絇”。禮記玉藻注：“絇，履頭飾?！庇痔垂厢屛模骸敖P，履頭飾?！避髯影Ч骸罢赂P屨?！弊ⅲ骸巴趺C云：‘絇謂屨頭有拘節(jié)也?！嵖党稍疲骸P之言拘也，以為行戒，狀如刀衣鼻，在屨頭?！卑礂钭⒁嵖党?，儀禮士冠禮注文也。

〔一九〕唐晏曰：“谷梁襄二十七年：‘衛(wèi)侯之弟專出奔晉。織絇邯鄲，終身不言衛(wèi)。專之去，合乎春秋?！卑福鹤笫蟼?、公羊傳“?！本阕鳌镑H”，釋文：“鱄，市轉切，又音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