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府詩集 卷一十五燕射歌辭三

　　【周五聲調(diào)曲】庾信曲序曰：“元正饗會大禮，賓至食舉，稱觴薦玉。六律既從，八風(fēng)斯暢。以歌大業(yè)，以舞成功。”

　　【宮調(diào)曲五首】

　　氣離清濁割，元開天地分。三才初辨正，六位始成文。繼天爰立長，安民乃樹君。其明廣如日，其澤厚如云。惟昔我文祖，撥亂拒謳歌。三分未撫運，八百不陵河。禮敷天下信，樂正神人和。風(fēng)塵行息警，江海欲無波。

　　我皇承下武，革命在君臨。膺圖當(dāng)舜玉，嗣德受堯琴。沈首多推運，陽城有讓心。就日先知遠，觀淵早見深。玄精實委御，蒼正乃皆平。履端朝萬國，年祥慶百靈。玉帛咸觀禮，華戎各在庭。鳳響中夷則，天文正玉衡?；驶蕴毂?，萬物乃由庚。

　　握衡平地紀(jì)，觀象正天樞。祺祥鐘赤縣，靈瑞炳皇都。更受昭華玉，還披蘭葉圖。金波來白兔，弱木下蒼烏。玉斗調(diào)元協(xié)，金沙富國租。青丘還擾圃，丹穴更巢梧。安樂新咸慶，長生百福符。

　　明明九族序，穆穆四門賓。陰陵朝北附，蟠木引東臣。澗途求板筑，溪源取釣綸。多士歸賢戚，維城屬茂親。貴位連南斗，高榮據(jù)北辰。迎時乃推策，司職且班神。日月之所照，霜露之所均，永從文軌一，長無外戶人。

　　郁盤舒棟宇，崢嶸侔大壯。拱木詔林衡，全模征梓匠。千櫨綺翼浮，百栱長虹抗。北去邯鄲道，南來偃師望。龍首載文◆，云楣承武帳。居者非求隘，卑宮豈難尚。壯麗天下觀，是以從蕭相。

　　【變宮調(diào)曲二首】

　　帝游光出震，君明擅在離。巖廊惟眷顧，欽若尚無為。龍穴非難附，鸞巢欲可窺。具茨應(yīng)不遠，汾陽寧足隨。烝民播殖重，溝洫劬勞多。桑林還注雨，積石遂開河。明征逢永命，平秩值年和。更有《薰風(fēng)曲》，方聞《晨露歌》。

　　移風(fēng)廣軒歷，崇德盛唐年。成文興大雅，出豫動鈞天。黃鐘六律正，閶闔八風(fēng)宣。孤竹調(diào)陽管，空桑節(jié)雅弦。舞林鸞更下，歌山鳳欲前。聞音能辨俗，聽曲乃思賢。感物觀治亂，治心防未然。君子得其道，太平何有焉。

　　【商調(diào)曲四首】

　　君以宮唱，寬大而謨明；臣以商應(yīng)，聞義則可行。有熊為政，訪道於容成；殷湯受命，委任於阿衡。忠其敬事，有罪不逃刑；誦其箴諫，言之無隱情。有剛有斷，四方可以寧；既頌既雅，天下乃升平。專精一致，金石為之開；動有兩心，妻子恩情乖。茍利社稷，無有不盡懷；昊天降祐，元首惟康哉?！　“俅ň銜蠛Ｋ陨?；群材既聚，故能成鄧林。猛虎在山，百獸莫敢侵；忠臣處國，天下無異心。昔我文祖，執(zhí)心且危慮；驅(qū)翦豺狼，經(jīng)營此天步。今我受命，又無敢逸豫；惟爾弼諧，各可知競懼。

　　禮樂既正，人神所以和。玉帛有序，志欲靜干戈。各分符瑞，俱誓裂山河。今日相樂，對酒且當(dāng)歌。道德以喻，聽撞鐘之聲；神奸不若，觀鑄鼎之形。酆宮既朝，諸侯於是穆；岐陽或狩，淮夷自此平。若涉大川，言憑於舟楫；如和鼎實，有寄於鹽梅。君臣一體，可以靜氛埃。得人則治，何世無奇才?！　★L(fēng)力是舉，而臺階序平。重黎既登，而天地位成。功無與讓，銘太常之旌；世不失職，受骍毛之盟。輯瑞班瑞，穆穆於堯門；惟翰惟屏，膴々於周原。功成而治定，禮樂斯存，復(fù)子而明辟，姬旦何言。

　　【角調(diào)曲二首】

　　止戈見於絕轡之野，稱伐聞於丹水之征。信義俱存，乃先忘食；五材并用，誰能去兵。雖圣人之大寶曰位，實天地之大德曰生。涇渭同流，清濁異能；琴瑟并御，雅鄭殊聲。擾擾烝人，聲教不一；茫茫禹跡，車軌未并。志在四海而尚恭儉，心包宇宙而無驕盈。言而無文，行之不遠；義而無立，勤則無成。惻隱其心，訓(xùn)以慈惠；流宥其過，哀矜典刑。

　　匡贊之士，或從漁釣；云雨之才，乍嘆幽谷。尋芳者追深逕之蘭，識韻者探窮山之竹?？嗣髌涞拢曇匀?；樹之風(fēng)聲，言于九牧。協(xié)用五紀(jì)，風(fēng)若從時；農(nóng)用八政，甘作其穀。殊風(fēng)共軌，見之周南；異畝同穎，聞之康叔。祁寒暑雨，是無胥怨；天覆云油，滋焉滲漉。幸無謝上古之淳人，庶可以封之於比屋。

　　【徵調(diào)曲六首】

　　乾坤以含養(yǎng)覆載，日月以貞明照臨。達人以四海為務(wù)，明君以百姓為心。水波瀾者源必遠，樹扶疏者根必深。云雨取施無不洽，廊廟求才多所任。

　　淳風(fēng)布政常無欲，至道防人能變俗。求仁義急於水火，用禮讓多於菽粟。屈軼無佞人可指，獬豸無繁刑可觸。王道蕩蕩用無為，天下四人誰不足。

　　圣人千年始一生，黃河千年始一清。攝提以之而從紀(jì)，玉燭於是而文明。東南可以補地缺，西北可以正天傾。浮黿則東?？蓞枺\鍤則南山可平。眾仙就朝於瑤水，群帝受享於明庭。懷和則韎任并奏，功烈則鐘鼎俱銘。

　　三光以記物呈形，四時以裁成正位。雷風(fēng)大山岳之響，寒暑通陰陽之氣。武功則六合攸同，文教則二儀經(jīng)緯。有道則咸浴其德，好生則各繁其類。白日經(jīng)天中則移，明月橫漢滿而虧。能虧能缺既無為，雖盈雖滿則不危。開信義以為苑囿，立道德以為城池。周監(jiān)二代所損益，郁郁乎文其可知。庖犧之親臨佃漁，神農(nóng)之躬秉耕稼。湯則救旱而憂勤，禹則正冠而無暇。草上之風(fēng)無不偃，君子之甿知可化。將欲比德於三皇，未始追蹤於五霸。

　　纖纖不絕林薄成，涓涓不止江河生。事之毫發(fā)無謂輕，慮遠防微乃不傾。云官乃垂拱大君，鳳歷惟欽明元首。類上帝而禋六宗，望山川而朝群后。地鏡則山澤俱開，河圖則魚龍合負。我之天網(wǎng)莫不該，閶闔九關(guān)天門開。卿相則風(fēng)云玄感，匡贊則星辰下來。既興周室之三圣，乃舉唐朝之八才。莘臣參謀於左相，天老教政於中臺。其宜作則於明哲，故無崇信於奸回。

　　正陽和氣萬類繁，君王道合天地尊。黎人耕植於義圃，君子翱翔於禮園。落其實者思其樹，飲其流者懷其源。咎繇為謀不仁遠，士會為政群盜奔。克寬則昆蟲內(nèi)向，彰信則殊俗宅心。浮橋有月支抱馬，上苑有烏孫學(xué)琴。赤玉則南海輸贐，白環(huán)則西山獻琛。無勞鑿空於大夏，不待蹶角於蹛林。

　　【羽調(diào)曲五首】

　　樹君所以牧人，立法所以靜亂。首惡既其南巢，元兇於是北竄。居休氣而四塞，在光華而兩旦。是以雨施作解，是以風(fēng)行惟渙。周之文武洪基，光宅天下文思。千載克圣咸熙，七百在我應(yīng)期。實昊天有成命，惟四方其訓(xùn)之。

　　運平后親之俗，時亂先疏之雄。逾桂林而驅(qū)象，濟弱水而承鴻。既浮干呂之氣，還吹入律之風(fēng)。錢則都內(nèi)貫朽，倉則常平粟紅?；鹬心撕耸?，年和一風(fēng)一雨。聽鐘磬，念封疆。聞笙竽，思畜聚?，庣愫偧葟?，怪石鉛松即序。長樂善馬成廄，水衡黃金為府。

　　百川乃宗巨海，眾星是仰北辰。九州攸同禹跡，四海合德堯臣。朝陽棲於鳴鳳，靈畤牧於般麟。云玉葉而五色，月金波而兩輪。涼風(fēng)迎時北狩，小暑戒節(jié)南巡。山無藏於紫玉，地不愛於黃銀。雖南征而北怨，實西略而東賓。既永清於四海，終有慶於一人。　　定律零陵玉管，調(diào)鐘始平銅尺。龍門之下孤桐，泗水之濱鳴石。河靈於是讓珪，山精所以奉璧。滌九川而賦稅，刊三危而納錫。北里之禾六穗，江淮之茅三脊?？梢杂駲z封禪，可以金繩探冊。終永保於鴻名，足揚光於載籍。

　　太上之有立德，其次之謂立言。樹善滋於務(wù)本，除惡窮於塞源。沖深其智則厚，昭明其道乃尊。仁義之財不匱，忠信之禮無繁。動天無有不屆，惟時無幽不徹。作德心逸日休，作偽心勞日拙。自非剛克掩義，無所離于剿絕?！　　舅逶獣箴嫺琛?br>
　　《隋書·樂志》曰：“元會，皇帝出入殿庭奏《皇夏》，郊丘、社、廟同用，皇太子出入奏《肆夏》，食舉奏食舉歌，上壽酒奏上壽歌?！?br>
　　【皇夏】

　　深哉皇度，粹矣天儀。司陛整蹕，式道先馳。八屯霧擁，七萃云披。退揚進揖，步矩行規(guī)。句陳乍轉(zhuǎn)，華蓋徐移。羽旗照耀，珪組陸離。居高念下，處安思危。照臨有度，紀(jì)律無虧?！　　舅料摹俊　∥┪醯圯d，式固王猷。體乾建本，是曰孟侯。馳道美漢，寢門稱周。德心既廣，道業(yè)惟優(yōu)。傅保斯導(dǎo)，賢才與游。瑜玉發(fā)響，畫輪停辀?；驶骄?，匕鬯恆休。

　　【食舉歌八首】

　　燔黍設(shè)教禮之始，五味相資火為紀(jì)。平心和德在甘旨，牢羞既陳鐘石俟，以斯而御揚盛軌。

　　養(yǎng)身必敬禮食昭，時和歲阜庶物饒。鹽梅既濟鼎鉉調(diào)，特以膚臘加臐膮，威儀濟濟懋皇朝。

　　饔人進羞樂侑作，川潛之膾云飛臛。甘酸有宜芬勺藥，金敦玉豆盛交錯，御鼓既聲安以樂。

　　玉食惟后膳必珍，芳菰既潔重秬新。是能安體又調(diào)神，荊包畢至海貢陳，用之有節(jié)德無垠。

　　嘉羞入饋猶化謐，沃土名滋帝臺實。陽華之菜雕陵栗，鼎俎芬芳豆籩溢，通幽致遠車書一?！　〉栏呶飩涫扯喾?，山膚既善水豢良。桓蒲在位簨業(yè)張，加籩折俎爛成行，恩風(fēng)下濟道化光。禮以安國仁為政，具物必陳饔牢盛。罝罘斤斧順時令，懷生熙熙皆得性，於茲宴喜流嘉慶。

　　皇道四達禮樂成，臨朝日舉表時平。甘芳既飫醑以清，揚休玉卮正性情，隆我帝載永明明。

　　【上壽歌】　　俗已乂，時又良。朝玉帛，會衣裳?；背骄?，壽共南山長。黎元鼓腹樂未央。

　　【隋宴群臣登歌】

　　皇明馭歷，仁深?？h。載擇良辰，式陳高宴。颙颙卿士，昂昂侯甸。車旗煜爚，衣纓蔥蒨。樂正展懸，司宮飾殿。三揖稱禮，九賓為傳。圓鼎臨碑，方壺在面。《鹿鳴》成曲，《嘉魚》入薦?？痼跸噍x，獻酬交遍。飲和飽德，恩風(fēng)長扇。

　　【隋皇后房內(nèi)歌】

　　《儀禮》曰：“燕歌，鄉(xiāng)樂：《周南》，《關(guān)雎》《葛覃》《卷耳》；《召南》，《鵲巢》《采蘩》《采蘋》。”鄭康成云：“王后、國君、夫人房中之樂歌也?！吨苣稀贰墩倌稀凤L(fēng)化之本，故謂之鄉(xiāng)樂，用之房中以及朝庭饗燕、鄉(xiāng)射、飲酒也?！薄吨芄?、磬師》：“掌教燕樂之鐘磬?！薄秱鳌吩疲骸把鄻?，房中之樂，所謂陰聲也?！薄对姟鳌吩唬骸皣蟹恐兄畼罚熳右浴吨苣稀?，諸侯以《召南》。”《隋書·樂志》曰：“高祖龍潛時，頗好音樂，嘗倚琵琶作歌二章，名曰《地厚》《天高》，讬言夫婦之義。牛弘修皇后房內(nèi)之樂，因取之為房內(nèi)曲。命婦入，并登歌上壽并用之。煬帝大業(yè)初，柳顧言議，以為房內(nèi)樂者，主為王后弦歌諷誦以事君子，故以房室為名，其樂必有鐘磬。乃益歌鐘歌磬，土革絲竹副之，并升歌下管，總名房內(nèi)之樂。女奴肄習(xí)，朝燕用焉。”

　　至順垂典，正內(nèi)弘風(fēng)。母儀萬國，訓(xùn)范六宮。求賢啟化，進善宣功。家邦載序，道業(yè)斯融。

　　【晉朝饗樂章】

　　《五代會要》曰：“晉天福四年十二月，太常奏：正至王公上壽、皇帝舉酒奏《玄同之樂》，皇帝三飲皆奏《文同之樂》，食舉奏《昭德之舞》，次奏《成功之舞》，皇帝降坐奏《大同之樂》。其辭并崔棁等造?！薄短柒配洝吩唬骸疤旄Ｎ迥晔辉露粒撼?，舉觴奏《玄同》，三爵登歌奏《文同》，四爵登歌作，群臣飲宮懸樂作，又奏龜茲及《霓棠法曲》，以須食畢。於時眾聞龜茲、法曲，雅鄭雜糅，固已非之。明年正旦，上壽登歌，發(fā)聲悲離煩慝，如虞殯《薤露》之音，觀者以為不祥?！?br>
　　【初舉酒文同樂】

　　赫矣昌運，明哉圣皇。文興墜典，禮復(fù)舊章。鴛鸞濟濟，鳥獸蹌蹌。一人有慶，萬福無疆。

　　【再舉酒】

　　大明御宇，至德動天。君臣慶會，禮樂昭宣。劍佩成列，金石在縣。椒觴再獻，寶歷萬年。

　　【三舉酒】

　　朝野無事，寰瀛大康。圣人有作，盛禮重光。萬國執(zhí)玉，千官奉觴。南山永固，地久天長。

　　【四舉酒】

　　八表歡無事，三秋賀有成。照臨同日遠，渥澤并云行。河變千年色，山呼萬歲聲。愿修封岱禮，方以稱文明。

　　【群臣酒行歌】

　　劍佩儼如林，齊傾拱北心。渥恩頒美祿，《咸》《濩》聽和音。一德君臣合，重瞳日月臨。歌時兼樂圣，唯待贊泥金。

　　萬國咸歸禹，千官共祝堯。拜恩瞻鳳扆，傾耳聽《云》《韶》。運啟金行遠，時和玉燭調(diào)。酒酣齊抃舞，同賀圣明朝?！　×罟?jié)陳高會，群臣侍御筵。玉墀留愛景，金殿藹祥煙。振鷺涵天澤，靈禽下樂懸。圣朝無一事，何處讓堯年。

　　【周朝饗樂章】

　　《唐馀錄》曰：“周元正冬至朝饗樂：公卿入奏《忠順》，皇帝坐奏《治順》，群臣上壽奏《福順》，皇帝舉壽酒登歌奏《康順》，群臣降階、公卿出并奏《忠順》?！薄　　局翼槨?br>
　　歲迎更始，節(jié)及朝元。冕旒仰止，冠劍相連。八音合奏，萬物齊宣。常陳盛禮，原永千年。

　　【忠順】　　明君當(dāng)寧，列辟奉觴。云容表瑞，日影初長。衣冠濟濟，鐘磬洋洋。令儀克盛，嘉會有章。

　　【治順】

　　庭陳大樂，坐當(dāng)太微。凝旒負扆，端拱垂衣。鴛鸞成列，簪組相輝。御爐香散，郁郁霏霏。

　　【福順】

　　圣皇端拱，多士輸忠。蠻觴共獻，臣心畢同。聲齊嵩岳，祝比華封。千齡萬祀，常保時雍。

　　【康順】

　　鴻鈞廣運，嘉節(jié)良辰。列辟在位，萬國來賓。干旄屢舞，金石咸陳。禮容既備，帝履長春。

　　【忠順】

　　禮成三爵，樂畢九成。共離金戺，復(fù)列彤庭。

　　【忠順】　　明庭展禮，為龍為光?！断獭贰渡亍废㈨?，鹓鷺歸行。

　　【隋大射登歌】　　《周禮》曰：“射人掌以射法治射儀：王以《騶虞》，九節(jié)；諸侯以《貍首》，七節(jié)；大夫以《采蘋》，士以《采蘩》，皆五節(jié)?！薄渡淞x》曰：“《騶虞》者，樂官備也；《貍首》者，樂會時也；《采蘋》者，樂循法也；《采蘩》者，樂不失職也。是故天子以備官為節(jié)，諸侯以時會天子為節(jié)，大夫以循法為節(jié)，士以不失職為節(jié)。”《傳》云：“《騶虞》《采蘋》《采蘩》，皆樂章名?！敦偸住芬?。”《唐書·樂志》曰：“大射，皇帝奏《騶虞之曲》，皇太子奏《貍首之曲》。”《會要》曰：“王公射亦奏《貍首》，其設(shè)懸奏樂，如元會之儀。”按《禮記》載《貍首》詩曰：“曾孫侯氏，四正具舉。大夫君子，凡以庶士，小大莫處，御于君所。以燕以射，則燕則譽?！鄙w逸詩云。

　　道謐金科照，時乂玉條明。優(yōu)賢饗禮洽，選德射儀成。鸞旗郁云動，寶轪儼天行。巾車整三乏，司裘飾五正。鳴球響高殿，華鐘震廣庭。烏號傳昔美，淇、衛(wèi)著前名。揖讓皆時杰，升降盡朝英。附枝觀體定，杯水睹心平。豐觚既來去，燔炙復(fù)從橫。欣看禮樂盛，喜遇黃河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