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后漢文 卷九十四

　　◎　路粹

　　粹，字文蔚，陳留人。師事蔡邕。建安初，擢拜尚書郎。后為曹公軍謀祭酒，典記室，轉(zhuǎn)秘書郎中令。從軍至漢中，坐違法誅。有集二卷。

　　　　◇　枉狀奏孔融　　少府孔融，昔在北海，見王室不靜，而招合徒眾，欲規(guī)不軌，云「我大圣之后，而見滅于宋，有天下者，何必卯金刀」。及與孫權(quán)使語，謗詘朝廷。又融為九列，不遵朝儀，禿巾微行，唐突宮掖。又前與白衣禰衡跌蕩放言，云「父之于子，當(dāng)有何親？論其本意，實為情欲發(fā)耳。子之于母，亦復(fù)奚為？譬如寄物瓶中，出則離矣?！辜榷c衡更相贊揚。衡謂融曰：「仲尼不死?！谷诖鹪唬骸割伝貜?fù)生?！勾竽娌坏?，宜極重誅。（《后漢·孔融傳》「曹操既積嫌忌，而郄慮復(fù)構(gòu)成其罪，遂令丞相軍謀祭酒路粹枉狀奏融?！褂忠姟段褐尽ね豸觽鳌纷⒁兜渎浴?，與此小異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為曹公與孔融書

　　蓋聞唐、虞之朝，有克讓之臣，故麟鳳來而頌聲作也。后世德薄，猶有殺身為君，破家為國。及至其敝。睚眥之怨必讎，一餐之惠必報。故晁錯念國，遘禍于袁盎，屈平悼楚，受譖于椒、蘭；彭寵傾亂，起自朱浮；鄧禹威損，失于宗、．馮。由此言之，喜怒怨愛，禍福所因，可不慎與！昔廉、藺小國之臣，猶能相下；寇、賈倉卒武夫，屈節(jié)崇好；光武不問伯升之怨；齊侯不疑射鉤之虜。夫立大操者，豈累細(xì)故哉！往聞二君有執(zhí)法之平，以為小介，當(dāng)收舊好；而怨毒漸積，志相危害，聞之憮然，中夜而起。昔國家東遷，文舉盛嘆鴻豫名實相副，綜達經(jīng)學(xué)，出于鄭玄，又明《司馬法》，鴻豫亦稱文舉奇逸博聞，誠怪今者與始相違。孤與文舉既非舊好，又于鴻豫亦無恩紀(jì)，然愿人之相美，不樂人之相傷，是以區(qū)區(qū)思協(xié)歡好。又知二君群小所構(gòu)，孤為人臣，進不能風(fēng)化海內(nèi)，退不能建德和人，然撫養(yǎng)戰(zhàn)士，殺身為國，破浮華交會之徒，計有馀矣。（《后漢·孔融傳》。案：《文選·任王文憲集序》注引路粹《為曹公與孔融書》云：「邀一言之譽者，計有馀矣?！棺C知此文是路粹作。今此無「邀一言之譽者」，《范史》有刪節(jié)也。）　　◎　丁沖

　　沖，沛郡人。興平中，為黃門侍郎。建安初，遷司隸校尉，以飲醉爛腸死。

　　　　◇　與曹公書

　　足下平生常喟然有匡佐之志，今其時矣。（《魏志·陳思王傳》注引《魏略》。）

　　◎　丁儀　　儀，字正禮，沖子。眇一目，為丞相掾，進尚書。曹丕即王位，轉(zhuǎn)右刺奸掾，坐與曹植善下獄誅。有集二卷。

　　　　◇　厲志賦

　　覽前志而博觀，求余心之所安。雖疲駑而才弱，敢舍力而不攀。懿躬稼之克任，賤善射而隕殘。羨首陽之遺譽，憎千駟之馀訕。宗舍藏之偉節(jié)，薄鼎角之自干。嘉《法言》之令揚，悼《說難》之喪韓。鑒登險之?dāng)】?，顧清道以自閑。瞻亢龍而懼進，退廣志于伐檀。雖德厚而祚卑，猶不忘于盤桓。薰以芬香而自燒，兔亦取斃于毫翰。援大雅以為戒，眺襲勝而自嘆。嗟世俗之參差，將未審乎好惡。咸隨情而與議，固真?zhèn)我约婂e。穢杯盂之周用，令瑚璉以抗閣。恨騾驢之進庭，屏騏驥于溝壑。疾青蠅之染白，悲小弁之靡托。惡晨婦之蒙厚，痛三代之見薄。惟受性之樸拙，亮未達乎測度。顧鐘子之既沒，牙輟弦而不作。敦三思之彌憤，勤循墻之茲恪。勉夕改以補朝，履日新而悔昨。（以上《藝文類聚》二十六茍神之我昭，永明目而無怍?！段倪x·沈約奏彈王源》注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周成漢昭論

　　成王昭帝，俱以襁褓之幼，找于冢宰，流言讒興，此其所值艱險相似者也。夫以發(fā)金滕然后垂泣，與計日而便覺詐書，明之遲速，既有差矣。且叔父兄子，非相嫌之處，異姓君臣，非相信之與，霍光罹人謗而不出，周公賴天變而得入。推此數(shù)者，齊本而論末，計重而況輕，漢昭之優(yōu)周成，甚明者也。成王秀而獲實，其美在終；昭帝苗而未秀，其得在始。必不得已而論二主，余與夫始者。（《藝文類聚》十二，《御覽》八十九。）

　　振短翮與鸞鳳并翔。（《文選·沈約和謝宣城詩》注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刑禮論

　　天垂象，圣人則之。天之為歲也，先春而后秋；君之為治也，先禮而后刑。春以生長為德，秋以殺戮為功；禮以教訓(xùn)為美，刑以威嚴(yán)為用。故先生而后殺，天之為歲；先教而后罰，君之為治也。天不以久遠(yuǎn)更其春冬，而人也得以古今改其禮刑哉！太古之世，民故質(zhì)樸，質(zhì)樸之民，宜其易化，是以中古之君子，或結(jié)繩以治，或象刑惟明。夏后肉辟，民轉(zhuǎn)奸詐，刑彌滋繁，禮亦如之。由斯言之，古之刑省，禮亦宜略。今所論辯，雖出傳記之前，夫流東源不得西，景正形不得傾，自然之勢也。后世禮刑俱失于前，先后之宜，故自有常。今夫先刑者，用其末也。由禮禁未然之前，謂難明之禮，古人不能行也。案如所云禮，嫂叔不親之屬也，非太古之禮也。所云禮者，豈此也哉！古者民少而獸多，未有所爭，民無患則無所思，故未有君焉。后民禍多，強暴弱，于是有賢人焉，平其多少，均其有無，推逸取勞，以身先之，民獲其利，歸而樂之，樂之得為君焉。夫刑之記君也，精具筋力，民畏其強而不敢校，得為君也。恐上古未具刑罪之品，設(shè)逋亡之法，懼彼為我，而以勇力侵暴，于己能與則校，不能歸奉之，明矣。且上古之時，賊耳，非所謂君也。上古雖質(zhì)，宜所以為君，會當(dāng)先別男女，定夫婦，分土地，班食物，此先以禮也。夫婦定而后禁淫焉，貨物正而后止竊。此后刑也。（《藝文類聚》五十四，《御覽》二十五）

　　◎　丁е　　е，字敬禮，儀弟。初辟公府，建安中，為黃門侍郎。文帝即王位，與兄儀并誅。有集二卷。

　　　　◇　蔡伯喈女賦

　　伊太宗之令女，稟神惠之自然。在華年之二八，披鄧林之曜鮮。明六列之尚致，服女史之話言。參過庭之明訓(xùn)，才朗悟而通玄。當(dāng)三春之嘉月，時將歸于所天。曳丹羅之輕裳，載金翠之華鈿。羨榮曜之所茂，哀寒霜之已繁。豈偕老之可期？庶盡歡于馀年。何大愿之不遂，飄微軀于逆邊？行悠悠于日遠(yuǎn)，入穹谷之寒山。慚柏舟于千祀，負(fù)冤魂于黃泉。我羈虜其如昨，經(jīng)春秋之十二。忍胡顏之重恥，恐終風(fēng)之我萃。詠芳草于萬里，想音塵之仿佛。祈精爽于交夢，終寂寞而不至。哀我生之何辜，為神靈之所棄。仰華其已落，臨桑榆之欷。入穹廬之秘館，亟逾時而經(jīng)節(jié)。嘆殊類之非匹，傷我躬之無說。循膚體以深念，嘆蘭澤之空設(shè)。佇美目于胡望，向凱風(fēng)而泣血。（《藝文類聚》三十）

　　　　◇　彈棋賦　　文石為局，金碧齊精。隆中夷外，纟致理肌平。卑高得適，既安且貞。棋則象齒，選乎南藩。禮密身重，腹隱頭騫。驍悍說敏，不輕不軒。列數(shù)二八，取象官軍。微章采列，爛焉可觀。于是二物既設(shè)，主人延賓。粉石霧散，六師列陳。跡行王首，左右相親。成列告誓，三令五申。事中軍政，言含禮文。號令既通，兵棋啟路，運若回飆，疾似飛兔。前中卻亻舞，賈其馀怒。風(fēng)馳火燎，令牟取五?；性蘸鲑猓\足慕也。若夫氣竭力殘，弱膽怯心，進不及敵，中路為擒。仁而不武，《春秋》所箴，剛優(yōu)勁勇，忿速輕急。推敵阻隧，我廢彼立。君子去是，過猶不及。（《藝文類聚》七十四）

　　◎　崔琰

　　琰，字季，清河?xùn)|武城人。師事鄭玄。袁紹以為騎都尉。曹公平冀州，辟為別駕從事，歷丞相東曹掾，遷中尉。以忤意賜死。

　　　　◇　述初賦（并序）

　　郁州者，故蒼梧之山也。心說而怪之。聞其上有仙士石室也，乃往觀焉。見一道人，獨處休休然，不談不對，顧非己所及也。（《水經(jīng)·淮水注》，《初學(xué)記》八）登州山以望滄海。（《封氏聞見記》六引崔琰《述初賦序》）琰性頑口訥，至二十九，初關(guān)書傳，聞北海有鄭徵君者，當(dāng)世名儒，遂往造焉。道由齊都，而作《述初賦》。曰：（《藝文類聚》二十七）

　　有鄭氏之高訓(xùn)，吾將往乎發(fā)蒙，濯余發(fā)于蘭池，振余佩于清風(fēng)，望高密以亟征，戾衡門而造止。覿游、夏之峨峨，聽大猷之篇記。高洪岸之耿介，羨安期之長生。登州山以永望，臨洞浦之廣溟。左揚波于湯谷，右濯岸于汜。運混元以升降，與三光而終始。蓬萊蔚其潛興，瀛壺湯以駢羅。列金臺之蹇戶，方玉闕之嵯峨。（《藝文類聚》二十七，《初學(xué)記》六）

　　倚高閭以周眄兮，觀秦門之將將。（《水經(jīng)·淮水注》。）

　　吾夕濟于郁州。（《水經(jīng)·淮水注》。）　　朝發(fā)兮樓臺，回盼兮句榆，頓食兮島山，暮宿兮郁州。（《封氏聞見記》六）　　　　◇　奏記曹公讓邴原等

　　徵事邴原、議郎張范，皆秉德純懿，志行忠方，清靜足以厲俗，貞固足以干事，所謂龍翰風(fēng)翼，國之重寶。舉而用之，不仁者遠(yuǎn)。（《魏志·邴原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露版答曹公

　　蓋聞《春秋》之義，立子以長，加五官將仁孝聰明，宜承正統(tǒng)。琰以死守之。（《魏志·崔琰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諫世子書　　蓋聞盤于游田，《書》之所戒，魯隱觀魚，《春秋》譏之，此周、孔之格言，二經(jīng)之明義。殷鑒夏后，《詩》稱不遠(yuǎn)，子卯不樂，《禮》以為忌，此又近者之得失，不可不深察也。袁族富強，公子寬放，盤游滋侈，義聲不聞，哲人君子，俄有色斯之志，熊羆壯士，墮于吞噬之用，固所以擁徒百萬，跨有河朔，無所容足也。今邦國珍瘁，惠康未洽，士女企踵，所思者德。況公親御戎馬。上下勞慘，世子宜遵大路，慎以行正，思經(jīng)國之高略，內(nèi)鑒近戒，外揚遠(yuǎn)節(jié)，深惟儲副，以身為寶，而猥襲虞旅之賤服，忽馳騖而陵險，志雉兔之小娛，忘社稷之為重，斯誠有識所以惻心也。唯世子燔翳捐褶，以塞眾望，不令老臣獲罪于天。（《魏志·崔琰傳》）　　　　◇　與葛元甫書

　　今遣送《許子》十卷，貧不及素，但以紙耳。（《北堂書鈔》一百四）

　　　　◇　視楊訓(xùn)褒贊魏王表與訓(xùn)書

　　省表事佳耳！時乎時乎，會當(dāng)有變。（《魏志·崔琰傳》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大將軍夫人寇氏誄　　英雄景附。（《文選·七命》注）

　　◎　毛

　　，字孝先，陳留平丘人。曹公辟為治中從事，轉(zhuǎn)幕府功曹，尋為丞相東曹掾，遷右軍師。魏國建，為尚書仆射，以忤旨下獄免，卒于家。

　　　　◇　對狀

　　臣聞蕭生縊死，困于石顯；賈子放外，讒在絳、灌，白起賜劍于杜郵，晁錯致誅于東市，伍員絕命于吳都，斯數(shù)子者，或妒其前，或害其后。臣垂齠執(zhí)簡，累勤取官，職在機近，人事所竄，屬臣以私，無勢不絕，語臣以冤，無細(xì)不理。人情淫利，為法所禁。法禁于利，勢能害之。青蠅橫生，為臣所謗，謗臣之人，勢不在他。昔王叔、陳生爭正王廷。宣子平理，命舉其契，是非有宜，曲直有所，《春秋》嘉焉。是以書之。臣不言此，無有時、人。說臣此言，必有徵要。乞蒙宣子之辨，而求王叔之對。若臣以曲聞，即刑之日，方之安駟之贈；賜劍之來，比之重賞之惠。謹(jǐn)以狀對。（《魏志·毛傳》。）

　　◎　王

　　，字叔治，北海營陵人?？兹谡贋橹鞑?，守高密令，復(fù)守膠東令。袁紹辟除即墨令。曹公辟為司空掾，行司金中郎將，遷魏郡太守。魏國建，以為大司農(nóng)郎中令，徙奉常。病卒。有集三卷。

　　　　◇　四孤議

　　當(dāng)須分別此兒有識未有識耳。有識以往，自知所生，雖創(chuàng)更生之命，受育養(yǎng)之慈，枯骨復(fù)肉，亡魂更存，當(dāng)以生活之恩報公嫗，不得出所生而背恩情。報生以死，報施以力，古之道也。（《通典》六十九）　　　　◇　奏記曹公陳黃白異議

　　臣聞枳棘之林，無梁柱之質(zhì)，涓流之水，無洪波之勢。是以在職七年，忠讜不昭于時，功業(yè)不見于事，欣于所受，俯慚不報，未嘗不長夜起坐，中飯釋餐。何者？力少任重，不堪而懼也。謹(jǐn)貢所議如左。（《魏志·王傳》注引《魏略》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誡子書　　自汝行之后，恨恨不樂。何者？我實老矣，所恃汝等也，皆不在目前，意遑遑也。人之居世，忽去便過。日月可愛也，故禹不愛尺璧，而愛寸陰。時過不可還，若年大不可少也，欲汝早之，未必讀書，并學(xué)作人。汝今逾郡縣，越山河，離兄弟，去妻子者，欲令見舉動之宜，效高人遠(yuǎn)節(jié)，聞一得三，志在善人，左右不可不慎。善否之要，在此際也。行止與人，務(wù)在饒之，言思乃出，行詳乃動，皆用情實道理。違斯敗矣。父欲令子善，唯不能殺身，其馀無惜也。（《藝文類聚》二十三，《御覽》四百五十九）　　◎　鮑衡

　　衡，建安中為侍中。

　　　　◇　奏請公卿將校子弟詣博士

　　案《王制》「立大學(xué)小學(xué)，自王太子以下，皆教以《詩》《書》，而升之司馬」，謂賢者任之以官，故能致刑措之盛，立太平之化也。今學(xué)博士并設(shè)表章，而無所教授，兵戎未戢，人并在公，而學(xué)者少。可聽公、卿、二千石、六百石子弟在家及將校子弟見為郎、舍人，皆可聽詣博士受業(yè)。其高才秀達，學(xué)通一藝，太常為作品式。（《通典》五十三）

　　◎　霍性

　　性，新平人。官度支中郎將。曹丕嗣魏王位，將南征，以諫被殺?！　　　　蟆≈G魏王南征疏　　臣聞文王與紂之事，是時天下括囊無咎。凡百君子，莫肯用訊。今大王體則乾坤，廣開四聰，使賢愚各建所規(guī)，伏惟先王功無與比，而今能言之類，不稱為德。故圣人曰：「得百姓之歡心」。兵書曰：「戰(zhàn)危事也?！故且粤鶉?zhàn)，強秦承弊，幽王不爭，周道用興。愚謂大王且當(dāng)委重本朝而守其雌，抗威虎臥，功業(yè)可成。而今創(chuàng)基，便復(fù)起兵，兵者兇器，必有兇擾，擾則思亂，亂出不意。臣謂此危，危于累卵。昔夏啟隱神三年，《易》有「不遠(yuǎn)而復(fù)」，《論》有「不憚改」。誠愿大王揆古察今，深謀遠(yuǎn)慮，與三事大夫算其長短。臣沐浴先王之遇，又初改政，復(fù)受重任，雖知言觸龍鱗，阿諛近福，竊感所誦，危而不持。（《魏志·文帝紀(jì)》注引《魏略》）

　　◎　華佗

　　佗，字元化，沛國譙人。沛相陳孝廉，太尉黃琬辟，皆不就。精方藥。建安中，司空曹公召視疾，乞歸，累呼不至，見殺。

　　　　◇　食論

　　苦茶久食益意思。（《御覽》八百六十七）

　　◎　皇甫隆

　　隆，建安中方士。（見《博物志》。案：《魏志·倉慈傳》注引《魏略》：「嘉平中，有安定皇甫隆為敦煌太守，上距建安三十馀年」。未知即其人否也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上疏對曹公

　　臣聞天地之性，惟人為貴。人之所貴，莫貴于生。唐荒無始，劫運無窮，人生其間，忽如電過，每一思此，罔然心熱。生不再來，逝不可進，何不抑情養(yǎng)性，以自保惜。今四海垂定，太平之際，又當(dāng)須展才布德，當(dāng)由萬年；萬年無窮，當(dāng)由修道。道甚易知，但莫能行。臣常聞道人蒯京，已年一百七十八，則甚丁壯，言人當(dāng)朝朝服食玉泉，琢齒，使人丁壯有顏色，去三蟲而堅齒。玉泉者，口中唾也。朝旦未起，早漱津令滿口，乃吞之，琢齒三七遍，如此者乃名曰練精。（《千金方》八千一。）

　　◎　張松

　　松，蜀郡人。為劉璋別駕從事。

　　　　◇　與先主及法正書　　今大事垂可立，如何釋此去乎？（《蜀志·先主傳》。）

　　◎　關(guān)羽　　羽，字云長，本字長生，河?xùn)|解人。建安五年，為偏將軍，封漢壽亭侯。蜀主定荊州，拜襄陽太守、蕩寇將軍，尋董督荊州事，進前將軍。為吳呂蒙所襲見殺，追謚曰壯繆侯?！　　　　蟆∨c諸葛亮畫問馬超

　　超人才可誰比類？（《蜀志·關(guān)羽傳》。案：侯文可見者，僅此耳。《山西通志》及《尺牘集》載《封還曹操所賜告辭書》。楊慎《古文韻語》、董斯張《廣博物志》、凌義渠《湘煙錄》載《上玉璽箋》，皆近人擬撰，不錄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封還曹操所賜告辭書

　　竊以日在天之上，心在人之內(nèi)。日在天之上，普照萬方；心在人之內(nèi)，以表丹誠。丹誠者，信義也。某昔受降之日有言曰：「主亡則輔，主存則歸?！剐率懿芄堫櫍妹蓜⒅髦鞴?，丞相新恩，劉主舊義，恩有所報，義無所斷。今之主托，某以之望形立相。覓跡求功，刺顏良于白馬，誅文丑于南坡，丞相厚恩，滿有所報。每留所賜之物，盡在府庫封钅咸。伏望臺慈，俯垂鑒照。（《尸牘》。案：此后人所依托。）

　　◎　周瑜

　　瑜，字公僅，廬江舒人，太尉景從孫。與孫策共定江東，還鎮(zhèn)丹陽，授建威中郎將，尋為中護將，領(lǐng)江夏太守，留鎮(zhèn)巴丘。以赤壁功拜偏將軍，領(lǐng)南郡太守。尋謀取蜀，道卒（。案：周瑜、荀為三國佐命元報。余初編入《三國文》，積疑久之。博訪通人，定歸漢末。漢運終于建安二十五年，瑜卒于十五六年，卒于十七年，魯肅卒于二十二年，關(guān)壯繆、呂蒙卒于二十四年，皆以卒年為斷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疏論劉備

　　劉備以梟雄之姿，而有關(guān)羽、張飛熊虎之將，必非久屈為人用者。愚謂大計宜徙備置吳，盛為筑宮室，多其美女玩好，以娛其耳目，分此二人，各置一方，使如瑜者得挾與攻戰(zhàn)，大事可定也。今猥割土地以資業(yè)之，聚此三人，俱在疆場，恐蛟龍得云雨，終非池中物也。（《吳志·周瑜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疏薦魯肅

　　當(dāng)今天下，方有事役，是瑜乃心夙夜所憂，愿至尊先慮未然，然后康樂。今既與曹操為敵，劉備近在公安，邊境密邇，百姓未附，宜得良將以鎮(zhèn)撫之。魯肅智略足任，乞以代瑜。瑜隕踣之日，所懷盡矣。（《吳志·魯肅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疾困與吳主權(quán)戕

　　瑜以凡才，昔受討逆殊特之遇，委以腹心，遂荷榮任，統(tǒng)御兵馬，志執(zhí)鞭弭，自效戎行。規(guī)定巴蜀，次取襄陽，憑賴靈威，謂若在握。至以不謹(jǐn)，道遇暴疾，昨自醫(yī)療，日加無損。人生有死，修短命矣，誠不足惜，但恨微志未不展，不復(fù)奉教命耳。方今曹公在北，疆場未靜，劉備寄寓，有似養(yǎng)虎，天下之事，未知終始，此朝士旰食之秋，至尊垂慮之日也。魯肅忠烈，臨事不茍，可以代瑜。人之將死，其言也善，儻或可采，瑜死不朽矣。（《吳志·魯肅傳》注引《江表傳》。裴松之案：「此箋與本傳所載，意旨雖同，其辭乖異耳」。）　　◎　魯肅

　　肅，字子敬，臨淮東城人。孫權(quán)統(tǒng)事，以為贊軍校尉，與周瑜共拒曹公。進奮武校尉，代瑜領(lǐng)兵，拜漢昌太守、偏將軍，轉(zhuǎn)橫江將軍?！　　　　蟆∵z劉先主書

　　龐士元非百里才也，使處治中別駕之任，始當(dāng)展其驥足耳。（《蜀志·龐統(tǒng)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答吳主權(quán)書　　帝王，之起，皆有驅(qū)除，羽不足忌。（《吳志·呂蒙傳》）

　　蒙，字子明，汝南富陂人。孫策時，張昭薦為別駕司馬。孫權(quán)統(tǒng)事，拜平北都尉，進橫野中郎將。以赤壁功拜偏將軍，領(lǐng)尋陽令。以濡須功拜廬江太守。以合肥功拜左護軍虎威將軍，尋代魯肅為漢昌太守。以襲荊州功拜南郡太守，封孱陵侯。

　　　　◇　疏請治疾　　羽討樊而多留備兵，必恐蒙圖其后故也。蒙常有病，乞分士眾還建業(yè)，以治疾為名，羽聞之，必撤備兵盡赴襄陽。大軍浮江，晝夜馳上，襲其空虛，則南郡可下，而羽可禽也。（《吳志·呂蒙傳》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