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后漢文 卷二

　　◎　光武帝（二）

　　　　◇　制詔貰侍御史（建武二十二年十二月）

　　以陳留督郵虞延故，貰御史罪。（《后漢·虞延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地震詔（二十年九月戊辰）

　　制詔曰：「日者地震，南陽尤甚夫地者，任物至重，靜而不動者也。而今震裂，咎在君上。鬼神不順無德，災(zāi)殃將及吏人，朕甚懼焉。其令南陽勿輸今年田租芻藁。遺謁者案行，其死罪系辦在戊辰以前，減死罪一等；徒皆弛解鉗，衣絲絮。賜郡中居人壓死者棺錢，人三千。其口賦逋稅而廬宅尤破壞者，勿收責(zé)。吏人死亡，或在坯垣毀屋之下，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，以見錢谷取傭，為尋求之?！梗ā逗鬂h·光武紀(jì)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除杜喬為丹水長詔（二十三年）

　　公侯子孫，必復(fù)其始，賢者之后，宜宰城邑。其以喬為丹水長。（《后漢·杜林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詔增百官俸（二十六年正月）

　　前以用度不足，吏祿薄少。今益其俸，自三公下至佐使各有差。（官輯本《東觀漢記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營壽陵詔（四月）

　　無為山陵，陂池裁令流水而已。迭興之后，亦無丘壟，使合古法。今日已逝，當(dāng)豫自作。臣子奉承，不得有加。（官輯本《東觀漢記》「四月始營陵地于臨平亭南，詔」。）　　臨平望平陰，河水洋洋，舟船泛泛，善矣夫！周公、孔子猶不得存，安得松、喬與之同共游乎？文帝曉終始之義，景帝所謂孝子也，故遭反覆，霸陵獨完，非成法耶？（同上?！改肆钐杖俗魍咂鳎衷弧乖圃?。）

　　古者帝王之葬，皆陶人瓦器，木車茅馬，使后世之人不知其處。太宗識終始之義，景帝能述遵孝道，遭天下反覆，而霸陵獨完，受其福，豈不美哉！今所制地不過二三頃，無為山陵，陂池裁令流水而已。（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下》「初作壽陵。將作大匠寶融上言，園陵廣袤，無慮所用。帝曰」云云。案：此與《東觀記》互有刪節(jié)，故并錄之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行祭詔（二十六年）

　　之祭，不行已久矣。三年不為禮，禮必壞；三年不為樂，樂必崩。宜據(jù)經(jīng)典，詳為其制。（《后漢·張純傳》）　　　　◇　二府在詔（二十七年五月丁丑）

　　昔契作司徒，禹作司空，皆無「大」名，其令二府去「大」。（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》）　　　　◇　報臧宮馬武請來匈奴詔（二十七年）

　　《黃石公記》曰：「柔能制剛，弱能制強(qiáng)?！谷嵴叩乱?，剛者賊也，弱者仁之助也，強(qiáng)者怨之歸也。故曰有德之君以所樂樂人，無德之君以所樂樂身。樂人者其樂長，樂身者不久而亡。舍近謀遠(yuǎn)者勞而無功，舍遠(yuǎn)謀近者逸而有終。逸政多忠臣，勞政多亂人，故曰：務(wù)廣地者荒，務(wù)廣德者強(qiáng)。有其有者安，貪人有者殘。殘來之政，雖成必敗。今國無善政，災(zāi)變不息，百姓驚惶，人不自保，而復(fù)欲遠(yuǎn)事邊外乎？孔子曰：「吾恐季孫之憂，不在顓臾?！骨冶钡疑袕?qiáng)，而屯田警備，傳聞之事，恒多失實。誠能舉天下之半，以來大寇，豈非至愿？茍非其時，不如息人。（《后漢·臧宮傳》）　　　　◇　減死罪詔（二十八年十月）　　死罪系囚，皆一切募下蠶室，其女子宮。（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減罪詔（二十九年四月）

　　令天下系囚，自殊死已下及徒，各減本罪一等，其余贖罪輸作各有差。（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下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拒群臣請封禪詔（三十年）

　　災(zāi)異連仍，日月薄食，百姓怨嘆，而欲有事于泰山，污七十二代編錄，以羊皮雜貂裘，何強(qiáng)顏耶？（官輯本《東觀漢記》）

　　即位三十年，百姓怨氣滿腹，吾誰欺，欺天乎？曾謂泰山不如林放，何污七十二代之編錄？桓公欲封，管仲非之。若郡縣遠(yuǎn)遺吏上壽，虛稱盛美，必髡，兼令屯田。（《續(xù)漢·祭祀志上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詔許梁松等封禪（中元元年）　　許。昔小白欲封，夷吾難之；季氏欲旅，仲尼非焉。蓋齊諸侯，季氏大夫，皆無事于泰山。今予末小子，巡祭封禪，德薄而任重，一則以喜，一則以懼。喜于得承鴻業(yè)，帝堯善及子孫之余賞，蓋應(yīng)圖當(dāng)?shù)檬钱?dāng)。懼于過差，執(zhí)德不弘，信道不篤，為義者所誘進(jìn)，后右吾罪深矣。（《續(xù)漢·祭祀志下》注引《東觀書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遣詔（二年二月戊戌）

　　朕無益百姓，皆如孝文皇帝制度，務(wù)從約省。刺史、二千石長吏皆無離城郭，無遺吏及因郵奏。（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》）　　　　◇　以張況為常山關(guān)長詔（已下年月未詳）

　　家人居不足贍，且以一縣自養(yǎng)。（《后漢·張禹傳》注引《東觀記》「祖父況遷涿郡太守，時年八十，不任兵馬，上疏乞身，詔」云云。「復(fù)以況為常山關(guān)長。會赤眉攻關(guān)城，況出戰(zhàn)死?！拱福捍嗽t當(dāng)在元二年間。）　　　　◇　以王閎子補(bǔ)吏詔

　　武王克殷，表商容之。閎修善謹(jǐn)敕，兵起，吏民獨不爭其頭首。今以閎子補(bǔ)吏。（《漢書·董賢傳》「王閎，王莽時為牧守，所居見紀(jì)，莽敗乃民。世祖上詔?！梗?br>
　　　　◇　賜張堪詔

　　平陽丞李善稱故令范遷于張堪，令人面熱汗出。其賜堪新繒百匹，以表廉吏。（《御覽》三百八十七引《東觀記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四科取士詔　　方今選舉，賢佞朱紫錯用。丞相故事，四科取士：一曰德行高妙，志節(jié)清白。二曰學(xué)通行修，經(jīng)中博士。三曰明達(dá)法令，足以決疑，能案章覆問，文史御史。四曰剛毅多略，遭事不惑，明足以決，才任三輔令。皆有孝悌廉公之行。自今以后，審四科辟召，及刺史二千石察茂才尤異孝廉之吏，務(wù)盡實核，造反英俊賢行廉潔平端于縣邑，務(wù)授試以職。有非其人，臨計過署，不便習(xí)官事，書疏不端正，不如詔書，有司奏罪名。并正舉者。（《續(xù)漢·百官志一》注引《漢官儀》「世祖詔」云云）

　　　　◇　賜侯將軍詔

　　卿歸田里，曷不令妻子從？將軍老矣，夜臥誰為搔背癢也？

　　　　◇　詔褒牛牢　　朕幼交牛君直，清高士也，恒有疾，州郡之官者，常親到家臻意焉。（《御覽》五百八引皇甫謐《高士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德行鄧禹為大司徒策（元年七月辛未）

　　制詔前將軍鄧禹：深執(zhí)忠孝，與朕謀謨帷幄，決勝千里。孔子曰：「吾自有回，門人日親?！箶貙⑵栖?，平定山西，功效尤著。百姓不親，五品不訓(xùn)，汝作司徒，敬敷五教，五教在寬。今遺奉車都尉授印綬，封為ガ侯，食邑萬戶。敬之哉！（《后漢·鄧禹傳》。又見袁宏《后漢紀(jì)》三「上璽書勞鄧禹」云云，有刪節(jié)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封功臣策（二年正月庚辰）　　在上不驕，高而不危；制節(jié)謹(jǐn)度，滿而不溢。敬之戒之，傳爾子孫，長為漢藩。（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贈來歙策（十一年）

　　中郎將來歙，攻戰(zhàn)連年，平定羌、隴，憂國忘家，忠孝彰著。遭命遇害，嗚呼哀哉！使太中大夫贈歙中郎將、征羌侯印綬，謚曰節(jié)侯，謁者護(hù)喪事。（《后漢·來歙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敕鄧禹（元年）

　　司徒，堯也；亡賊，桀也。長安吏人，遑遑?zé)o所依歸。宜以時進(jìn)討，鎮(zhèn)慰西京，系百姓之心。（《后漢·鄧禹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敕諸將（元年十二月）

　　賊若東走，可引宜陽兵會新安。賊若南走，可引新安兵會宜陽。（《后漢·劉盆子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密敕耿純（二年）

　　劉揚(yáng)若見，因而收之。（《后漢·耿純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征鄧禹還軍敕（二年）　　赤眉無谷，自當(dāng)來東，吾折捶笞之，非諸將憂也。無得復(fù)妄進(jìn)兵。（《后漢·鄧禹傳》）

　　勒兵堅守，慎無與窮寇交鋒；老賊疲弊，必當(dāng)束手事吾也。以飽待饑，以逸軍，折捶而笞之耳。（《后漢紀(jì)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敕馮異（二年十一月）

　　三輔遭王莽、更始之亂，又遇赤眉、延岑之弊，兵家縱橫，百姓涂炭。將軍今奉辭討諸不軌。兵家降者，遺其渠帥，皆詣京師；散其小民，令就農(nóng)桑；壞其營壘，無使復(fù)聚。征伐非在遠(yuǎn)戰(zhàn)掠地，多得城邑，要在平定安集之耳。吾諸將非不健斗，然多好虜掠，為小民害。卿本能撿吏士，勉自修整，無為郡縣所苦。（袁宏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》四。又見《后漢·馮異傳》，有刪節(jié)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敕蓋延（四年）

　　可直往搗郯，則蘭陵必自解。（《后漢·蓋延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敕岑彭書（八年）　　兩城若下，便可將兵南旬虜。人苦不知足，既平隴，復(fù)望蜀。每一發(fā)兵，頭須為白。（《后漢·岑彭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敕吳漢（八年）　　諸部甲卒，俱坐費糧食。若有逃亡，則沮敗眾心，宜悉罷之。（《后漢·吳漢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璽書勞馮異（三年）

　　赤眉破平，士吏勞苦，始雖垂翅回溪，終能奮翼黽池，可謂失之東隅，收之桑榆。方論功賞，以答大勛。（《后漢·馮異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璽書賜竇融（五年）

　　制詔行河西五郡大將軍事、屬國都尉：勞鎮(zhèn)守邊五郡，兵馬精強(qiáng)，倉庫有蓄，民庶殷富，外則折挫羌胡，內(nèi)則百姓蒙福。威德流聞，虛心相望，道路隔塞，邑邑何已！長史所奉書獻(xiàn)馬悉至，深知厚意。今益州有公孫子陽，天水有隗將軍，方蜀漢相攻，權(quán)在將軍，舉足左右，便有輕重，以此言之，欲相厚，豈有量哉！諸事具長史所見，將軍所知。王者迭興，千載一會，欲遂立桓、文，輔微國，當(dāng)勉卒功業(yè)；欲三分鼎足，連衡合從，亦宜以時定。天下未并，吾與爾絕域，非相吞之國。今之議者，必有任囂效尉佗制七郡之計。王者有分土，無分民，自適己事而已。今以黃金二百斤賜將軍，便宜輒（《后漢·竇融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璽書勞馮異（七年）

　　制詔大司馬，虎牙、建威、漢中、捕虜、武威將軍：虜兵猥下，三輔驚恐。邑危亡，在于旦夕。北地營保，按兵觀望。今偏城獲全，虜兵挫折，使耿定之屬，復(fù)念君臣之義。征西功若丘山，猶自以為不足。孟之反奔而殿，亦何異哉！今遺太史大夫賜征西吏士死傷者醫(yī)藥、棺斂，大司馬已下親吊死問疾，以崇謙讓。（《后漢·馮異傳》）

　　邑孤危，亡在旦夕。諸將狐疑，莫有先發(fā)。將軍獨決奇算，摧敵珍寇，功如丘山，猶若不足，雖孟反后入，無以過也。今遺太中大夫赍醫(yī)藥、殯殮之具以賜吏士。其死傷者，大司馬已下親吊問之，以崇謙讓。（袁宏《后漢紀(jì)》六。案：此校本傳多出「諸將狐疑」已下四語。）　　　　◇　璽書賜陳俊（八年）

　　將軍元勛大著，威震青、徐，兩州有警，得專征之。（《后漢·陳俊傳》注引《華嶠書》，又見袁宏《后漢紀(jì)》三）

　　　　◇　璽書賜馮異（九年）

　　聞吏士精銳，水火不避，購賞之賜，必不令將軍負(fù)丹青、失斷金也。（《后漢·馮異傳》注引《東觀記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璽書賜侯霸

　　崇山、幽都何可偶，黃鉞一下無處所。欲以身試法邪？將殺身以成仁邪？（《后漢·馮勤傳》）　　　　◇　報馮異（建武元年）　　季文多詐，人不能得其要領(lǐng)。今移其書，告守尉當(dāng)警備者。（袁宏《后漢紀(jì)》三「馮異奏秩書，王報異」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報鄧禹（元年）

　　縛馮者，必黃防也。（《后漢·鄧禹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與朱伯然書（元年）

　　交鋒之日，神星晝見，太白清明。（《北堂書鈔》百五十引《東觀漢紀(jì)》，又見《御覽》五。案：《光武紀(jì)》「朱鮪遺討難將軍蘇茂攻溫，馮異、寇恂與戰(zhàn)，大破之，斬其將賈強(qiáng)，于是諸將議上尊號。及即位，使吳漢等十一將軍圍朱鮪于洛陽。」此云交鋒，即其時也。鮪字伯然，淮陽人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手書報隗囂（三年）

　　慕樂德義，思相結(jié)納。昔文王三分，猶服事殷。但駑馬鉛刀，不可強(qiáng)扶。數(shù)蒙伯樂一顧之價，而蒼蠅之飛，不過數(shù)步，即托驥尾得以絕鮮。隔于盜賊聲問不數(shù)。將軍操執(zhí)款款，扶傾救危，南距公孫之兵，北御羌胡之亂，是以馮異西征，得以數(shù)千百人躑躅三輔。微將軍之助，則咸陽已為他人禽矣。今關(guān)東寇賊往往屯聚，志務(wù)廣遠(yuǎn)，多所不暇，未能觀兵成都，與子陽角力。如令子陽到漢中、三輔，愿因?qū)④姳R，鼓旗相當(dāng)。儻肯如言，蒙天之福，即智士計功割地之秋也。管子曰：「生我者父母，成我者鮑子?！棺越褚院?，手書相聞，勿用旁人解構(gòu)之（《后漢·隗囂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讓蓋延（四年）

　　間欲先赴郯者，以不意故耳。今既奔走，賊計已立，圍豈可解乎?。ā逗鬂h·蓋延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報劉興書（六年）

　　欲復(fù)進(jìn)兵，恐失其頭首也。（聚珍本《東觀漢記》「代郡太守劉興將數(shù)百騎攻賈覽，上狀。檄至，帝知其必敗，報書」）

　　　　◇　賜隗囂書（六年）

　　昔柴將軍與韓信書云：「陛下寬仁，諸侯雖有亡叛而后歸，輒復(fù)位號，不誅也?！挂試涛睦?，曉義理，故復(fù)賜書。深言則似不遜，略言則事不決。今若束手，復(fù)遺恂弟歸闕廷者，則爵祿獲全，有浩大之福矣。吾年垂四十，在兵中十歲，厭浮語虛辭。即不欲，勿報。（《后漢·隗囂傳》）　　　　◇　與公孫述書（六年）

　　圖讖言「公孫」，即宣帝也。代漢者當(dāng)涂高，君豈高之身耶？乃復(fù)以掌文為瑞，王莽何足效乎！君非吾賊臣亂子，倉卒時，人皆欲為君事耳，何足數(shù)也。君日月已逝，妻子弱小，當(dāng)早為定計，可以無憂。天下神器，不可力爭，宜留三思。（《后漢·公孫述傳》）

　　西狩獲麟讖曰「乙子卯金」，即乙未歲授劉氏，非西方之守也。「光廢昌帝，立子公孫」，即霍光廢昌邑王，立孝宣帝也。黃帝姓公孫，自以土德，君所知也。漢家九百二十歲，以蒙孫亡，受以丞相，其名當(dāng)涂高，高豈君身邪？吾自繼祖而興，不稱受命。求漢之?dāng)?，莫過王莽。近張滿作惡，兵圍得之，嘆曰：「為天文所誤?！箍志龔?fù)誤也。（《華陽國志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報陳?。ò四辏?br>
　　東州新平，大將軍之功也。負(fù)海猾夏，盜賊之處，國家以為重憂，且勉鎮(zhèn)撫之。（《后漢·陳俊傳》，又見袁宏《后漢紀(jì)》三）

　　　　◇　讓吳漢（十二年）

　　比敕公千條萬端，何意臨事勃亂！既輕敵深入，又與尚別營，事有緩急，不復(fù)相及。賊若出兵綴公，以大眾攻尚，尚牙，公即敗矣。幸無它者，急引兵還廣都。（《后漢·吳漢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報吳漢（十二年）公還廣都，甚得其宜，述必不敢略尚而以也。若先攻尚，公從廣都五十里，悉步騎赴之，適當(dāng)值其危困，破之必矣。（《后漢·吳漢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迎下鮑永書

　　君晨夜冒犯霜露，精神亦已勞矣。以群幃幄近臣，其以為兗州牧。（《后漢·鮑永傳》注引《東觀記》）　　　　◇　報鄯善王（二十二年）

　　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，如諸國力不從心，東西南北自在也。（《后漢·西域·莎車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戒馮勤（二十七年）

　　朱浮上不忠于君，下陵轢同列，竟以中傷至今，死生吉兇未可知，豈不惜哉！人臣放逐受誅，雖復(fù)追加賞賜賻祭，不足以償不訾之身。忠臣孝子，覽照前世，以為鏡戒。能盡忠于國，事君無二，則爵賞光乎當(dāng)世，功名列于不朽，可不勉哉?。ā逗鬂h·馮勤傳》）　　　　◇　即位祭告天地文

　　皇天上帝，后土神，眷顧降命，屬秀黎元，為民父，秀不敢當(dāng)。群下百僚，不謀同辭，咸曰：「王莽篡弒竊位，秀發(fā)憤興義兵，破王尋、王邑百萬眾于昆陽，誅王郎、銅馬、赤眉、青犢賊于河北，平定天下，海內(nèi)蒙恩。上當(dāng)天地之心，下為元元所歸?！棺徲浽唬骸竸⑿惆l(fā)兵捕不道，卯金修德為天子?！剐悛q固辭，至于再，至于三。群下僉曰：「皇天大命不可稽留。」敢不敬承。（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》，《續(xù)漢·祭祀志上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告祠高廟遷呂后主

　　高皇帝與群臣約，非劉氏不王。呂太后賊害三趙，專王呂氏，賴社稷之靈，祿、產(chǎn)伏誅，天命幾墜，危朝更安。呂太后不宜配食高廟，同祧至尊。薄太后德慈仁，孝文皇帝賢明臨國，子孫賴福，延祚至今。其上薄太后尊號曰高皇后，配食地，遷呂太后廟主于園，四時二祭。（《后漢·光武紀(jì)》「中元元年冬十月甲申，使司空告祠高廟」）